“殿下,
谢小侯来了。”
陶昀身边的军士瞧见谢彦辞与一随从正在城门守关处,守门将士看了眼银符就放行了。
陶昀缓缓转身。
只见谢彦辞与秦六二人一人一马,出了城门,朝着这头来了。
身边的早点铺子满是吆喝声。
他笑道:“我猜错了。”
旋即冲那头英姿飒爽的男人朗声道:“没想到你的随行队伍,
还真是轻车简从。”
谢彦辞将银符放进胸口,
手持缰绳,
不疾不徐回道:“若是殿下早些说,
我也就将谢家的丫头小厮一并带上了,再带几个嬷嬷,各个手持扫帚。”
见他说的一本正经,陶昀哈哈大笑。
谢彦辞行到停到陶昀跟前,就停了马。
陶昀忽然想到什么,
问了句:“沈家姑娘是不是今日成亲?”
谢彦辞握着缰绳的手一僵,一时肃静,好半晌才徐徐道:“走吧。”
陶昀见他满面哀色,没有动静,谢彦辞的马已经路过早点摊铺。
又听陶昀道:“若是心中有挂念,不如喝杯酒再走,
队伍走走停停,你也能追得上。”
秦六追随谢彦辞身后,
也在应和:“是啊,主子,咱们去喝杯喜酒吧?”
谢彦辞拽紧缰绳,
驾的一声,马直接扬起了蹄子,疾驰起来。
陶昀攥着缰绳,冲身后的军队道:“走吧。”
因为兵符被收回的缘故,
这次随行队伍并无多少,只是为了路上有个照应,派了百十来个人。
于是队伍就洋洋洒洒的朝着城外去了。
一路上,未做顿歇。
而此时的国公府,正在一片喜色中。
国公府院内人如流水,丫头小厮各个面红耳赤,身着红色新袍,下人们纷纷随着苏氏的吩咐
*
忙个不停。
苏氏忙的脚不沾地,一路吩咐下来,又是什么灯笼歪了,又或者什么椅子摆正些。
白色的花不吉利,撤了撤了。
诸如此类。
沈惊晚端端正正坐在门内,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,每个人都很开心的样子。
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是沈延远。
只听他道:“我能进来吗?”
银朱便对沈惊晚道:“姑娘,那我先出去?”
他们兄妹必然有很多话要说,纵然自家姑娘不吭声,可是银朱知道。
她不开心。
上回退婚,她也不开心,可是那时候她还是会哭的,闹的,红着眼眶说不嫁,做姑子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