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惊晚看向文时月,不明所以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咱俩去给她解闷的意思。”顾卿柔一把拉起沈惊晚的手就朝着后院走去。
她的步子很快,拽着沈惊晚绕过拥挤的人群,转眼就走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。
正在园子里领路的小丫头瞧见她们二人,便前来打招呼,又问:“二位姑娘可是迷了路?这里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。”
顾卿柔连连摆手,镇定自若的回道:“哦,我们就是前面太闷,随便走走,认得路的,你们别管我们。”
那下丫头点头,回道:“那姑娘若是待会走错了,只要喊一声便是。”
旋即几个小丫头就托着糕饼走了。
沈惊晚瞧着顾卿柔撒谎撒的一副顺理成章的模样,暗暗比了个大拇指。
顾卿柔笑道:“走。”
沈惊晚从墙上翻下去的时候险些摔倒,顾卿柔很快也从墙那头搭好的□□上翻了下来。
瞧见沈惊晚不断地拍着衣服上蹭到的灰尘,问道:“没摔吧。”
沈惊晚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旋即又问道:“咱们这样会不会不好?要不咱们回去吧,可别坏了别人的喜事。”
顾卿柔满是不在乎的摆摆手:“闹洞房闹洞房,不闹还怎么洞房?”
“再说了,咱俩就是来陪陪小月儿的,不会捣乱的。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,示意沈惊晚放宽心。
两个人像小贼一样,摸去了文时月的婚房。
文时月此时盘腿坐在床上,圈起来的地方放了一圈吃的,盖头也随意的搭在肩头,忽然听见门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吓了一跳,停了吃东西的动作,吞了口唾沫喊道:“谁啊?”
门瞬间开了,便是怀中的吃的也没来得及合上,整个人吓得一激灵。
嘴里的酥饼还没来得及咽下去,瞧见是顾卿柔与沈惊晚时,才费劲的吞了下去,连忙冲二人招手。
“快来快来,把门关上。”
见是自己的小姐妹来,高兴地赤脚就下了床去牵二人,边拽着她们往床边走边嘟囔道:“贺狗这个狗东西真
*
狗,就我一个人从早上天还没亮包的跟粽子似的就坐在床边,累死我了。”
顾卿柔走过去,拨开坐的地方,啧啧两声,捡了个枣放嘴里,边嚼边道:“瞧你精气神还挺足,也没累到你啊。”文时月说的很是义愤填膺:“我快累死了好吧,等你们做了新娘你们就知道,这真是最错误的决定!我要不嫁贺游,我给你说,他就还是天天心肝宝贝似的哄着,等我嫁给他了,现在还没成黄脸婆,以后若是人老珠黄,指不定就要被当做什么就踢了呢。”
她说的夸张,顾卿柔摆了摆手:“你这就是闲出屁了。”
可是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沈惊晚又问了一遍:“真的么?”
文时月边仰头张嘴接花生米边道:“自然不能有假,哎,也怪我,没给他什么历练。”
沈惊晚有些心神不宁的坐到了一边,顾卿柔和文时月还在叽叽喳喳。
门外忽然传来了嬉闹声。
“再喝点,贺游,你小子别是躲我们,你是不是不给面子?”
好像是有人来了,正在和文时月玩的不亦乐乎的顾卿柔,头上还顶着文时月的大红盖头,也在一瞬间傻了,僵硬的转身看向文时月道:“好像,好像来人了
”
文时月显然也愣住了,顾卿柔不由分说,一把抓起沈惊晚的手就要往床下躲。
沈惊晚连忙摇头,指了指不远处的衣柜,两个人各自躲去了。
文时月急忙将盖头盖在自己脑袋上,心砰砰跳着。
贺游醉气熏熏的被人扶进了屋,旋即门被吱呀一声带上,门外的劝酒声也在一瞬间消散。
贺游摘了腰带,朝着文时月走了过来,咳了咳,一改原先醉醺醺的模样道:“夫人,叫你等久了。”
文时月按捺住掀盖头的举动,静静等着贺游过来,她问:“你没醉?”
贺游很是得意的道:“你想我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