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床来。”纯阳子一拍床沿。
“你是不是在吸……吸我的精?”紫烟盯着纯阳子,眼眶里泛着泪。
梦外的紫烟知道,那不是她,那是另一个紫烟,但又感觉那就是自已。
“唉,原来你都知道了,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纯阳子叹了一口气,手轻轻一招,紫烟的衣裳便被除去了,身子不由自主的飞到床上,坐在纯阳子的怀里。
那张脸,曾经那么英俊,现在却如通恶魔一般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?”紫烟觉得自已问得好傻。连纯阳子都忍不住笑了。
“我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啊,我要修仙啊。”
“可我会死的!”
“人都会死的不是?至少你是在快乐中死去的。”
“我不想这么早就死,我还想活。”
纯阳子进入了她的身L,紫烟的泪流了出来,奇怪,自已的泪明明早就干了,为什么又会有泪。
“你好残忍。”紫烟咬着嘴唇。
“不是我残忍,我只是按世间的法规在行事。这个世界,有人负责收割,有人负责奉献,让一个献出的人,是你的命。”纯阳子说道。
命,紫烟觉得这个词又陌生又熟悉。
“认命吧,如玉,这坊里的姑娘哪个不想清清白白嫁个好人家?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过来的。来,放下你手中的剪刀。”干娘这样劝她,仿佛看尽了世间的强颜欢笑。
“施主,不是我不救你,这是你的命,你只有去受过,才能解脱。”那个游方的和尚也这样说。冷静得像屠夫。
“我不想这么早死。”紫烟轻轻说道。纯阳子起身穿衣,没有人听见。
这都是命,可是,谁负责写命,谁负责谁的命是得,谁的命是舍。命贱命贵,写在哪本书里?如果真有这样一本书,那比地府的生死簿还无情,比月老的姻缘册还荒唐。
她一咕噜坐了起来。又是那个奇怪的梦,今天把她从梦中惊醒的是嘣嘣的声音,原来是有人在外面敲门。
打开门,豆豆站在门口。
豆豆招招手。
“你叫我?”紫烟问道。
豆豆点点头,紫烟大着胆子跟了过去,左转右转,豆豆停了下来。
前面是那座阴森的小殿,在青天白日里,那小殿都冒着白气,在月光的照耀下,更为诡异。紫烟的皮肤起了疙瘩。
豆豆推开门,朝紫烟招了招手。
“这里有妖怪?不能进!”紫烟脱口而出。
豆豆摇摇头,又招招手。
潜意识告诉她,这里面一定有很恐怖的事情,但未必是妖怪,有一个声音在说,不要进去不要进去,但紫烟还是迈开了脚步。
一迈进小殿,紫烟愣住了。
冰凉的月光照亮了她此生见过的最恐怖场景。
狭小的殿里像码白菜一样码着一个又一个尸L,每一具尸L都如通菜干一样。但每张枯黄的脸,都依稀可见往日妩媚的容颜。
每个人身上穿着跟她一样的女道袍。月光照亮了衣袖上的两个字:紫烟。
紫烟的腿一软,仿佛看到自已也躺在上面,成为最新的干尸。
“你在这里面干什么?”
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。
紫烟回头,看到纯阳子出现在镇妖殿的门前。
“上床来。”纯阳子一拍床沿。
这一次不是梦了,还是我一直在梦里,紫烟咬了咬嘴唇,疼。
“上你妈!”紫烟大吼一声,转身就跑,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,身子飘浮了起来,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床上。
“你是不是也要吸……吸……”紫烟说道,恨自已有眼无珠,要早知道这道是妖道,这观是妖观,自已就该把它这观砸个稀巴烂,不,干脆一把火烧个干净。
纯阳子叹了一口气:“你都知道了啊……”
“镇妖殿里的人是不是被你吸光了灵力?”
“你都看到了,还要问我?”
“你买我回来是要吸我的灵力?你为什么要这样?我只想有个住的地方,有个可以一起过一辈子的男人……”
“一辈子?我是要成仙的!”
这是梦?或是现实?紫烟想掐一下自已的手臂,或者给自已来一耳光,可她什么也动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