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?”
阿远疑惑,刚停下车就看到时律握着手机开门跨了出去。
路边有个供人歇脚的小的休息亭,时律一边拿着手拨电话一边朝着亭子走去。
阿远见此,知道时律是要给谁打电话,露出了会心一笑。
亭子里。
夕阳已经在远处下落得只剩下一点点余晖了。
时律拨沈语的电话,好几次对方才接听。
知道她心里存着气,时律尽量放柔声音,“还在生气?”
没想到下一刻,那边响起的不是沈语的声音,而是瑜念带刺的讽刺,“不该生气吗?怎么,世界上只允许你们这种有钱的公子哥生气,别人生气就是犯法的吗?”
瑜念最近的态度跟状态都很奇怪,就像是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。
想到她最近的经历,时律不想跟她一般见识,便沉沉开口道,“沈语呢?我找她……”
“呵,你们男人可真够现实的,以前好的时候一口一个语宝,现在就是沈语了?”
“瑜念,我不知道是你哪里不对劲,但是我想告诉你,不要把你对霍司桥的敌意转移到我身上,我不是霍司桥,我也没有义务惯着你……”
“时律,你还敢提霍司桥,你们这种人就是一丘之貉,你对爱情怎么不坚定,你跟霍司桥又有什么区别?!”
听到霍司桥的名字,瑜念瞬间就炸了。
时律拧着眉,“我只想找沈语,不想跟你掰扯这些……”
“你想找语宝她就必须得见你吗?你以为自己是谁?时律,现在声哥回来了,爱语宝的人多了去了,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!”
说着,瑜念在那边挂了电话。
刺耳的讽刺跟警告,让时律只觉得自己心里噼里啪啦的燃起了熊熊的大火,他眼里的情绪也同时如同闪电撕裂天际一般的涌现出了裂痕。
但是深呼吸一口。
想到阿远刚才说的那句,他所有的隐瞒跟不说都是在等沈语主动从这段关系里走出。
他并不希望她从这段关系里走出。
于是时律按压着心底的不快,还是又拨通了沈语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一声瑜念就接听了,她的叫骂声带着浓浓的个人情绪,“时律,你有完没完呀,打什么打?故宝跟声哥出去了,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时律打断了瑜念的话,什么沈语跟季泉声出去了,什么沈语在乎季泉声,他都不想听,他沉沉道,“我知道当初我做的眼睛的手术用的是季泉声的眼角膜了。”
时律这话一出,立刻让瑜念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的歇了声。
时律借机说了更多,“我也知道沈语这些年在我身边是把我当替身了,我对她这样的行为并不生气,我只是想知道,这些年,沈语一直是把我当成季泉声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痕迹在爱,那现在呢?她爱的是我,还是季泉声的痕迹?
瑜念,我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,我给沈语一周的时间考虑,如果她做出了选择,无论什么都请告诉我一声。”
“一周后是苏家举办的宴会,我会在我们常去的会所里等她一起去参加宴会。如果她来了,就代表选择了我,如果不来,我就知道答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