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——
一个清脆的巴掌落下。
白净的脸蛋赫然五个指印,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,谢南栀紧咬牙关,生生咽了下去。
上辈子,她卖力讨好换来的却是这群人的谋杀。
这辈子,她再也不会低头!
顽固执拗的眼神给了谢老夫人不小的冲击,她高举右手,眸子泛着毒辣。
以前怎么没发觉这死丫头如此泯顽不灵!
既然如此,便是留不得了!
“好!今日我就替列祖列宗打死你这个孽障!”
“外祖母!不可!”
房门被人撞开,温皖誓死拦在谢南栀身前。
“外祖母,阿栀她必然是受了阉人的挑拨,这才糊涂一时。”
“您不可因为外人伤了阿栀的心呀。”
“阿栀妹妹她只是太想得到大家的关怀,所以才误入歧途,她本性不坏的。”
每一句都在替她开脱,可每一句也都在暗示她确实犯下过错。
呵。
总是来茶言茶语这一套,她都腻了。
谢南栀推开弱柳扶风状的温皖,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了个遍。
细碎的发丝垂在耳鬓,翠绿色的衣裳衬得人清秀纯真。
怎的上辈子就没发现她这么能装呢?
温皖有些心虚,低头不敢迎上谢南栀的视线。
谢南栀变了。
这点任谁都看得出来。
可是究竟为何改变,无人知晓。
温皖走近几步,主动示好。
“阿栀,听阿姊一句劝好不好,咱们不置气了,乖乖低个头,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。”
她牵起谢南栀的小手,却被一把甩开。
温皖踉跄不稳,不偏不倚倒在谢辞舟的怀里。
“谢南栀,皖皖这般劝你,你还要不知好歹吗?”谢辞舟的义正言辞再次爆发,“你近日究竟怎么了!当真要和家人决裂吗!”
“对!没错!”
“我就是不想再呆在国公府了!”
“你们一个个都不喜欢我,那为何还要费尽心思接我回家?为何接我回来就是逼我下跪认错?”
“反正你们都恨透了我,就让我死在外边,烂在外边!”
咸湿的泪水滑落,途径破裂的嘴角牵起密密的刺痛。
谢南栀说完转身就走。
这国公府她是呆不下去了。
她现在一刻也不想见到他们。
才刚出堂门,几个粗使婆子瞧见谢老夫人使的眼色,纷纷撸起袖子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