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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场的人都齐齐看了过去,廖氏被这么多人看着,脸色有些难看,尤其是容国公夫人已经皱起眉头了,显然对她的行为很不满。
容亭在来之前就警告过她和容晴,让她们不要惹容国公夫人生气。
为此,廖氏对容亭已经有很多的不满,当年容亭娶她的时候,说过了会对她一辈子好的,如今好她没看见,反而一次一次地让她低头。
廖氏心中怨恨,但又怕惹怒了容亭,到时候他真的要搬出去,最终只得是露出一点笑容来,她道:“母亲先给你收着,等回去之后再给你,你现在多陪陪你祖母才是,玩这个做什么?”
容晓闻言点了点头,有些不舍地看了那八卦锁一眼,没有再问,乖巧地回到容国公夫人身边,容国公夫人心中有些恼火,孩子就玩个玩具怎么了?
但是碍于孩子都在,容国公夫人也不好当场骂她,只得是忍住了。
明氏见气氛尴尬,屋子里有些安静,只得是站出来打圆场,她对容晓还是有几分怜惜的,于是便问他:“阿晓可要和你哥哥他们一起玩一会?”
容晓闻言眼睛一亮,然后看向容景容暄,容暄有些不情愿,但容景大了一些,也懂事一点了,点头应了下来:“三弟,来和我们一起玩吧。”
容暄扭头看向他大哥,其实容暄和容景是真的不想和容晓玩的,容晓的性子安静,不大爱动,而且慢吞吞的,还不爱说话。
最主要的是,若是他们带了,被三婶婶知道了,还会私底下骂他们,说容晓要读书,他们带容晓玩会耽搁容晓读书,将来害了容晓一辈子。
要是他们敢带容晓玩,容晓读书不好就是因为他们。
这谁还敢带的。
容暄年纪小不懂,但是容景却觉得这个三婶婶奇奇怪怪的,分明她自己对容晓根本就不上心,可又不想让他们和容晓玩在一起。
容晓闻言更高兴了一些,然后不敢看廖氏的脸色,转头看向容亭。
容亭见他这样子,心里有些心酸,点了点头:“你要是想,就和哥哥们玩一会吧。”
廖氏有些不乐意:“有什么好玩的,古人云‘玩物丧志’,他们这般年纪就该好好读书才是,哪里是能成天想着玩的。”
容晓闻言眼睛暗了暗,便不敢去了。
容亭皱眉,他觉得容晓的性子实在是太安静了一些,也不大爱说话,若是有活泼的兄弟玩在一起,他或许能好一些。
可偏偏廖氏不同意,觉得这容景容暄玩物丧志,不学好,将来定然没有什么好成就的,为此,夫妻俩还吵了一架。
容亭原本还想争取一下,他不觉得容景容暄有什么不好的,皮小子活泼一点怎么了?将来大了就沉稳了,很多武将家里的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。
别看容寻现在一副儒雅温和的模样,小时候还不是同样撵鸡逗狗,上跳下窜。
但他万万没想到廖氏竟然私底下找了几次容景容暄,还将这兄弟骂了好几次,说是他们带容晓玩,将来容晓不学好,没出息就是他们害的。
这样子,容亭也不敢让容景容暄带着容晓玩了。
或许在那个时候,容亭才开始品味出娶妻娶贤的道理,不求你真的有多贤惠大度善良,但至少是个正常人的性子,人最基本的‘懂礼貌,讲道理’是应该有的。
可廖氏一样都没做到,甚至她一有什么不如意的,就说容亭对她不好,或是别人看不起她。
有这样一位妻子在,他别想和兄弟之间和睦相处,儿女和他们的堂兄弟姐妹之间,也不可能和谐相处,只要是有些脑子的人,都可以预见将来——亲缘渐走渐远,不过是孤家寡人。
容国公夫人有些忍不住了:“什么玩物丧志,小孩子玩一玩算得了什么?他还那么小,先识字就好了,读书的事情,过几年再说。”
儿郎和姑娘不同,姑娘十五及笄,便算是成人了,要开始相看对象,准备嫁人,而儿郎到了二十及冠,才算是成人,这才开始议亲娶妻。
如此,八岁的男孩子确实不大,容景过了这个年都十四了,大家还将他当成一个半大孩子。
廖氏脸色僵硬:“小孩子就该从小好好教导,将来才能成才,若是任由他们玩,该学的不学,将来可就是个纨绔子弟,顽固不化,跟市井流氓有什么区别。”
说着,她便露出了厌恶和不屑的眼神。
她这言下之意莫不是说容景和容暄不学好,将来就是个纨绔子弟,和市井流氓没什么区别,容晓跟着容景容暄学,就会变成这样。
容寻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,明氏挑眉,而后笑了:“三弟妹说的极是,我们武将人家的儿郎,都是粗人,诗书的文雅半点都没学到,反倒是学了军营那些糙汉子的粗俗,开口也没几句好听的。”
“我们家里地位也不高,也没什么好前程,令人羞愧不已,也实在不如弟妹娘家会教导人,个个都学得一番文雅,个个都仿若是天下名士。”
“弟妹娘家廖家的儿郎,不愧是从小好好读书读出来的,自愧不如,自愧不如。”
真当明氏是好性子的?
明氏是跟着容国公夫人长大的,纵然没有容国公夫人那纵横战场的女将风华,却也不是好惹的。
你敬我一尺,我还你一尺,你若是非要招惹我,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。
容景和容暄再不好,她和容寻怎么说都好,容国公和容国公夫人这做祖父祖母的怎么说也好,就算是四人混合打,打得这两个臭小子屁股都开花都好,与旁人有什么关系?
廖氏凭什么看不起她的儿子,觉得容晓跟着容景容暄玩就是学坏?
看不起她就算了,为了家里和睦,明氏姑且是忍她一忍,可看不起她儿子,一口认定她儿子将来肯定学坏,明氏哪里是能忍的。
廖氏闻言,任凭她再怎么觉得廖家好,也能听出明氏在讥讽她,气得脸色发青又发红,脸皮都拉紧了,像是一只涨鼓着眼睛要跳起来的蛙。
“大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