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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氏闻言似乎有些困惑,扯出了一些虚假的笑容:“什么意思?三弟妹你怎么了?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廖氏噎住,竟然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。
她不肯让容晓跟着容景容暄玩,觉得是玩物丧志,将来没有什么好前程。
明氏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,说容国公府的人都是粗人,学不来半点文雅,地位不高,也没什么好前程,反倒是廖家,那个个都是文雅之人,从小就努力学习,将来都是天下闻名的名士。
是容国公府比不上廖家。
然而事实恰恰相反,若是这天下权势,除了那李氏皇族,容家要排第二,没有人敢说第一。
容景容暄再怎么差劲,一个是嫡长孙,是将来容国公府容家军的继承人,另一个同样是国公府的儿郎,领个将军的职位也是能的。
而廖家呢?
如今早已败落,不过是倚靠容国公府立足,变卖家族产业过日子的人家。
这么多年了,千万家财也挥霍得差不多了,家中子弟读书读了这么多年,也没一个有前程的,别说和容国公府这样的超一品国公爵位了,就算是三品四品的官员都没有。
混得可以说是非常之凄惨。
如此,她还敢说容晓跟着容景容暄玩是没出息,跟着廖家的人一起读书才是有出息的吗?
廖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,她脸色发红,呼吸都重了几分,但她又不敢踩着容国公府捧着廖家,说容国公府确实比不上廖家。
她要是敢,容国公夫人能让她立刻滚回廖家去。
“我并没有别的意思。”廖氏深吸了一口气,将心底的怒意压下来,“是我说的不妥当,大嫂不要和我一般计较。”
“容景和容暄到底和容晓不同,他们二人将来是走武将的路子,活泼些也好,但容晓我想和他父亲都想他走文臣的路子,这就要定下心来好好学习,容亭,你说是不是?”
在场的人表情顿时十分的微妙,一是因为廖氏这一回居然低头了,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,二是因为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夫君的姓名,而且还是这种语气。
可见是她这夫君在她心里,怕是没有多少位置。
容亭早就习惯了,他刚刚还生怕廖氏和大嫂吵起来,如今见廖氏低头了,心里松了一口气,哪里还顾得上别的,闻言便使劲点头:“正是如此,我们想让阿晓好好学习,将来参加科举。”
“是竹音用词不当,大嫂莫要与她一般计较。”
明氏笑了一声:“我既然是长嫂,自然不会与弟妹一般计较。”
明氏也不想和廖氏一般见识,她和廖氏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,若是真的事事计较,早就气得吐血了,而且她可不想因为廖氏影响自己的生活。
廖氏见明氏一副‘我大度不与你计较’的样子,心里又呕了一肚子气。
谢宜笑并没有掺合人家家里的事情,一直和容国公夫人下棋。
之后屋子里有很长时间的安静,容晓见自己又不能和堂兄们玩了,眼神暗了暗,低头又变成了安安静静的样子。
谢宜笑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,小孩子,贪玩活泼那是太正常的事情了,劳逸结合才是最正确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