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母也夫唱妇随:“哎呀,可不是嘛,道貌岸然可不是人人都会的,咱们还得回山头多修炼几年。”
迎夏暗自偷笑,对自已爹娘这阴阳怪气式的撑腰叹为观止。
捏紧手里布裹开心应道:“那我还是不学了,这我可学不会。”
听柳舅母到底是狠角色,当着众人面硬是没发作丝毫。
依旧轻轻拍打着听柳记身尘土,假意关心道:“你看你,一会会就搞得灰不溜秋的。”
“快,随舅母去厢房给你梳洗一番。”
真的是母慈子孝的一番画面,不知道的人当真会以为是亲生母女。
反观这边,夏母看着脏兮兮的迎夏气不打一处来。
抄起早已备好的藤条就往身上送:“你这混泥鳅,出走前才办置的新衣服,这才半晌,就乌漆嘛黑的,回去自已洗去,听见没?”
迎夏只能边跑边回应:“娘亲大人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求您行行好,我错了,我回去自已洗。”
迎夏脚下像生了风似的,一溜烟就甩开爹娘一大段距离。
夏母追的精疲力尽早早放弃了在半路侯着。
夏天明眼见迎夏越跑越远。
只能连连劝慰:“别跑了,我不追了,过会还要祭拜,完了吃个饭就可以回家了”。
迎夏半信半疑,但是却也被吃饭两个字眼深深吸引,只能握手言和。
等到和夏母帮汇合,两人气早已消了大半。
迎夏害怕二人变卦,突然委屈大哭起来。
边哭还边诉说:“我被人围住那么久,哭得那么大声,你们两个都不来看我,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坏人,要不是太奶奶搭救,我早被管事的拉进柴房打断腿了。”
热衷于拉家常的夏母脸上挂不住,只能轻轻安慰,连连道歉。
夏天明脸上更加无光,自已武断自家丫头不会被人欺负,可是她才不记十三,也还是个孩子。
这下,别说生气了,两人被这小狐狸一糊弄,只剩下内疚。
这边徐听柳一被带到厢房,舅母就变了脸露出凶相:“刚才那个布裹怎么回事?到底是谁的?是不是你的?”
“什么布裹?值不值钱?”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安心喝茶的舅父郁仁查立马掩住杯盖就匆匆询问。
徐听柳本想不发一言把这事糊弄过去,可是舅父发话了,她无法逃避。
只能怯懦懦的回答:“我来的时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,舅母您是知道的。”
“那个布裹是刚才那个夏迎夏的,她一路上拈花惹草腾不开手,所以让我帮忙拿了一小会。”
舅母戚氏眯着狐狸眼依旧不依不饶道:“看那丫头衣物破旧不堪,不像是富贵家小姐。”
忽的一下想起刚才迎夏那一家三口咄咄逼人让自已下不来台画面。
更加生气的用肯定的语气陈述道:“倒像是哪家乡野村妇养的泼皮无赖”。
徐听柳不知如何答话,一口咬定东西是迎夏的。
“你接着狡辩,看我信不信你。”
经验老道的舅母还是看出徐听柳怯懦懦的样子,但是平时这丫头也是这样子,所以她也一时拿捏不住听柳究竟有没有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