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下。
她忽然又道:“不过我的确想过杀她,我在她常用的那台斯坦威的钢琴上下了慢性毒,最多五年,她必死无疑。”
沈如芸又要发狂。
保镖直接让她跪到了地上。
沈如芸惊恐的嘶吼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薛知棠披着冬日里洁白的狐裘,她的肤色比冬日里的雪还要白上三分。
她缓慢走到她面前,单手抬起她的脸,嗓音有些说不出的幽深莫测:“当年,是你将我女儿丢给人贩子的对不对?”
沈如芸瞳孔蓦地皱缩。
薛知棠接着道:“你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,想让你女儿取而代之,所以你让人抱走了她,还将她卖给了人贩子,让人卖的越远越好。是你,让我和她分离了整整十五年,对不对?”
沈如芸眸底从一开始的惊恐,变成滔天的阴毒:“是啊,是我做的!就算你现在知道了,也已经晚了!你女儿恨你!她恨死你了!整整十五年,你在她心底还不如一个花钱买下她的乡下人,我女儿死了,可你的处境又比我好上多少?!”
说着。
她脸上露出癫狂的笑意:“你女儿这辈子,都不会再认你了!”
薛知棠指尖蓦地用力。
沈如芸只感觉到一阵窒息。
半晌。
就在沈如芸觉得自己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,薛知棠倏然间松了手。
她的嗓音很轻:“你想念你女儿吗?”
想。
当然想。
沈如芸的泪落了下来。
她每时每刻,每分每秒,都发了疯似的想。
可是。
她却再也见不到她了。
薛知棠‘咯咯’笑起来,指尖挑弄着指甲上的丹蔻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送你去见她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?!”
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薛知棠眼尾泛起笑意:“宁二夫人回来的路上,因为思女过度,开车分神,一不小心撞下了悬崖。尸骨无存。”
“我的好外甥,薛允辞应该会相信的吧?”
“你!”
沈如芸吓得脸色惨白惨白。
薛知棠蓦地抬手。
有一个保镖,拎着一桶汽油,朝着沈如芸走来,然后再沈如芸的惊恐和尖叫声中,将她从头泼到脚。
紧接着。
薛知棠纤细的指尖把玩着一只zio打火机。
“嘎达”一声。
火苗映照在她眼底。
薛知棠抬眼,残忍的看着她:“你放心,不会很疼的,忍一忍就过去了。”
“等你死后,你的身体将会伴随着搅拌机里的水泥一起,铺成在这所城市的高速公路之下。”
随后。
她随手。
将燃着的打火机,丢到了沈如芸的身上。
刹那间。
沈如芸全身上下都着起了火,任是她尖叫,嘶吼,哀鸣。都无济于事。
而薛知棠再也没看她一眼。
给保镖留了个眼神,示意他善后。
她便转身,面无表情的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