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冻得麻木,病态的红润在颧骨蔓延,“我不做小三。”
他冷笑,“是吗。”
我咬着牙,“我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男人的情人。”我使劲仰头,“我求过你,冯斯乾,我求过你,可你逼我不得不向林宗易求救!是冯太太雇佣我,不是我自找的,你为什么偏偏对我不依不饶!”
他居高临下俯视我,“因为从没有女人引诱我得逞过。”
我开始昏昏沉沉,体温也时冷时热,我依然没求饶,冯斯乾打量我宁死不屈的模样,“韩卿,我就喜欢你挑战我,擅长勾心又一副傲骨,折断这种女人的翅膀最有意思。”
他俯下身,指尖一挑细带,内衣滑落他掌下,刹那不着寸缕。我不可抑制地抽搐,冯斯乾脸埋进我肩窝发笑,“试探我底线,试探出什么结果。”
我牙齿在磕绊,发出哒哒的撞击声。
他像观赏一件被精雕细琢的玉器,没有放过我每一寸,我从未如此清晰在冯斯乾眼前袒露过,那几夜至少是在一片漆黑之中与他相缠,但发生在白天太过荒诞,我身体的胎记,零零星星的痣,包括细微的汗毛,都不加掩饰投映在冯斯乾眼里,我倍感羞辱,也知道躲不了,就连近在咫尺的被子我都难以触及到,我只能战栗着回避他审视。
他布满厚茧的手指流连过我肌肤,薄如蝉翼的皮被磋磨出一块块淤血,他吻着我,说是吻,更像发泄一般啃噬,恨不得嚼碎我,将悖逆激怒他的灵魂毁灭融化,我一声不吭,任由他摧残,默默忍受舌尖钻心的剧痛。
冯斯乾极为野性吮掉唇边的血珠,“我有些不舍得教训你了。”
他放入瓶口一根吸管,抵进我唇齿,我全身紧绷,别开头没吸。他眯眼等待了半分钟,这半分钟像半个世纪漫长,只听得清我的呼吸,冯斯乾的呼吸甚至都微不可察。
我跟他较上劲了,死活不喝,只瞪着他,尽管瞪得毫无杀伤力,冯斯乾嘴角绽出一丝笑纹,“有骨气。”他撂下杯子,抽离这张床,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一本围棋棋谱。
保姆这时在走廊上敲门,“先生,您夫人的舅舅拜访。”
我下意识睁眼,又怕这个急迫的表现引发冯斯乾才平息的怒火再度爆发,我实在禁不起这些要人命的招数了,于是忍住没动。
他站起,进浴室洗手,保姆许久没等到回复,小心翼翼推开一道门缝,低着头,“先生?”
我开口问,“是林宗易吗?”
保姆发现我竟然被绑在床上,她大惊失色,“韩小姐!您。。。”
她偷瞄紧闭的卫生间,在门口进退两难,“先生这是做什么,女人身子娇弱,要冻出毛病的。”
我再次问,“是林董吗。”
她说,“是姓林,来找先生。”
林宗易应该猜到我生不如死的处境了,然而冯斯乾的地盘上他也无能为力。
保姆听着传出的水流声,“韩小姐,您向先生服个软吧,何必吃苦头。”
我默不作声,重新阖住眼。
冯斯乾冲了澡从浴室出来,看了保姆一眼,“你去打发他。”
保姆说,“午餐也准备好了。”
冯斯乾擦干短发,“端进房间。”
保姆又偷偷瞟我,“先生。。。韩小姐不穿衣服会感冒。”
他垂眸端详我挣破皮的脚踝,我肤质本就薄弱,他捆得又紧,弄出伤是必然的,他坐回沙发,“死都无所畏惧,她还在乎感冒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