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我感觉燥热难耐,仿佛有成千上万条虫子在啃噬我的骨髓,挖空我的血肉,无孔不入磋磨我,冯斯乾此刻在我眼中变成了解药,救我出火海的唯一水源。
这样渴望男人的反应,我如梦初醒,“你给我下药了?”
冯斯乾抿了一口酒,“水摆在茶桌,我有逼迫林太太喝吗。”
我大惊失色,用手抠舌根,可茶流入肠胃根本来不及补救了。他一言不发观望这一幕,我的惊惶焦躁落入他玩味的眼底,冯斯乾没有丝毫动作。
我从椅子滑下,倒在地毯里,这里的一切都如同着了火,壁炉越来越热,温度越来越高,我翻动着,像一块滚烫的烙铁,一触即发。
我咬牙死撑,誓不求饶。
冯斯乾恨极了倔强的韩卿,一再逃脱他,算计他。可此时他也爱极了我这副不屈服的模样,像竖起满身刺的小野猫,充满攻击性,却又可怜兮兮无法攻击他,在他的笼子里挣扎,饱受摧残,插翅难飞。
冯斯乾像一个没有心,更不懂仁慈的魔鬼,用英俊的皮囊伪装,掩盖自己的麻木与黑暗。他居高临下俯视我,随时要践踏猎物灰飞烟灭。我仍旧逃不掉,除非我永不踏出那扇门,不与任何人接触,关在里面三年五年,直到冯斯乾厌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。他竟然胁迫江太太钓我上钩,他步步为营,我步步危机,如何逃得过他的连环陷阱。
我爬过去,抓住他西裤的裤脚,大口呼吸,“冯斯乾,我受不了了。”
他弯下腰,“林太太哪里受不了。”
这种玩意劲儿是真大,满脑子什么也不想,只想发泄,曾经相缠的场面中了魔一样在眼前重放,越抗拒它,遗忘它,它越清晰猛烈,偏偏和我理智作对。我伸出手,颤颤巍巍触摸他皮带,冯斯乾任由我触摸,还故意顺从我,将腰腹贴得更近。
当我顺利握住他的金属扣,只需稍稍一弹,便能够解开它,浇灭我的火,拯救我的崩溃,我残存的理智又刹那回笼,强迫我缩回手,“你有种杀了我。”
他手心流连过我绯红的面颊,“我不舍得林太太。”
他口腔释放出尼古丁的浓重气息,自上而下喷在我鼻尖,醇厚野性,蛊惑至极,更催发了我体内难以抑制的欲念,我面容痛苦狰狞抄起桌角的茶壶,玩命砸向他,声嘶力竭大喊,“冯斯乾,你不杀了我,我一定会杀了你!”
他低低发笑,“还有更刺激的,林太太想知道吗。”他扳住我的头,撇向右侧一堵墙,“那是摄像头。林太太稍后展示的所有面目,你的放浪勾人,我的不为所动,都会被记录。林宗易的太太如此不守妇道,难堪的不是我。”
我恶狠狠瞪着他,“冯斯乾,你卑鄙无耻。”
我爬向安装摄像头的位置,举起手打落,还没触及到,冯斯乾先我一步夺去,在掌心把玩着,“林太太不安于室,背着丈夫求欢我,我拒绝你,你出于报复,蛊惑程泽上床,程泽很痴迷林太太的功夫,放弃与华京合作选择索文,林宗易卖妻求财,这份新闻林太太觉得有意思吗。”
他笑了,“我没有忘记林太太引诱我时百般撩人。”他将摄像头插在水壶的壶柄间,对准我拍摄特写,“稍后再放肆一点,尽情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