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砚怔愣在原地,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。
贺山南瞥了她一眼,心里头却是说不上的烦。
想让她滚了,滚得越远越好。
沈书砚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样,说道:“我看你伤口好像没有出血,那我先走了,你睡觉吧。”
说要走的人,还非常贴心地将房间里面的灯关掉。
毫无征兆的,房间里面全数暗了下来。
贺山南眉头拧着,“让你走不是让你关灯。”
闹了这么一出,他还睡得着才怪。
他伸手去开灯,刚转过身子,一道黑影就压了下来。
可能是出于身体的本能,索吻的人,哪怕是在黑暗中,也能精准地找到对方的唇在哪儿。
沈书砚捧着贺山南的脸,把人摁在床头,亲了下去。
感觉到他明显的怔愣,随即,他想把她推开。
沈书砚没让。
她毫无章法像是第一次亲人一样,那股子一定要他回应的想法,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。
她胡乱的吻在贺山南张嘴咬着她下唇的时候,慢慢减弱。
他没怜香惜玉,咬得很重,感觉脆弱的嘴唇都被他咬破皮了。
口腔里弥漫着一股子腥甜的味道,他低声警告,“嗯?”
沈书砚权当没有听见,直接上了病床,整个人压在他身上,但又顾虑到他小腹的伤,没有完全压上。
捧着他脸的手,改为握着他的手,十指紧扣。
被他躲过一次,她又孜孜不倦地重新扣上。
在感觉到手被他的手紧紧反握的时候,男人也没有再拒绝她的吻。
……
结束后。
他声音疏离,完全不像刚才那般热烈回应过她的模样,“你别以为这样,咱们两之间的事儿,就一笔勾销了。”
怪不得就总是有人说,没有什么事儿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,如果有,那就两觉。
虽然贺山南说话依旧很冷淡,但也比一开始要好多了。
沈书砚环着他的腰,小声回:“又不是为了要‘一笔勾销’才亲的。”
“嗯,你是为了你自己。”
“你也亲了我。”沈书砚客观地讲述了这个事实,“很早很早之前,你都不会亲我的。”
哪怕是在他们两躺在床上的时候,他都很少亲她。
亲吻是比那件事,更亲密的事情。
是只有情侣之间,才会真情流露的一件事。
贺山南声音淡淡:“然后呢?”
“没有然后了。”沈书砚觉得不需要她说太多,贺山南心里头很清楚。
贺山南当然清楚,越是清楚,就越是生气。
越是想要弄死沈书砚。
他们两都很清楚,就算身体上有过亲密关系的人,也不会做心理上让他们觉得会拉近距离的事情。
比如,接吻。
贺山南的确是被沈书砚勾起来了,说不上什么感觉。
是他以前没有的,完全陌生的感觉。
最后,他声音沉沉地说:“滚回你自己病房去。自己下车不拿伞,生病了你怪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