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会儿的她,还没从贺山南刚才那句话里面走出来。
不过看起来,沈书砚也不是怎么在状态。
庄拙言给沈书砚倒了水,放在床头柜上,问道:“你身体好些了吗,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啊,要不然我去叫医生来?”
沈书砚摇摇头,“没事,就是有点累,本来也没怎么样。”
“还没怎么样?”庄拙言略显夸张地说,“你自己一直在烧你不知道啊,感觉再迟一点你能烧成肺炎。”
反正庄拙言觉得沈书砚这一出,的确是有点不将她自己的身体放在首位。
彼时,沈书砚问她:“周尤怎么样啊,刚才贺山南也没跟我说清楚。”
感觉贺山南就没将周尤身体状况明确跟她说。
庄拙言倒是知无不言,“周尤受的都是外伤,处理好伤口就没什么问题。刚才还在外面聊天呢,他父亲还给他找了个律师团队过来,打算用法律途径来解决蔡思婕绑架周尤这件事。”
这件事,终究是没有瞒住家里的长辈。
庄拙言说:“还是我先前给你联系的靳揽月律师。”
“靳律师?”
“对啊,带了一整个团队过来。我看这次,不管蔡家那边怎么弄,都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了。”
沈书砚跟靳揽月也算是接触过,知道她是个非常专业的律师。
这件事交给她和她的律师团队,那肯定没什么问题的。
庄拙言跟沈书砚说这事儿的时候,发现她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,就是不集中。
“你要是累了的话,就先休息,我不打扰你。”
“庄儿,你先别走,我不想一个人待着。”沈书砚伸手抓住了庄拙言的手,不想让她走。
庄拙言有一秒钟的怔愣,因为认识沈书砚这么久,还没看她露出过这样的神色。
以前庄拙言觉得,不管沈书砚出什么事,都能自己一个人妥善解决。
就算天塌下来,她都能淡然处之。
这会儿,却好像需要人陪伴。
庄拙言重新坐在椅子上,“好,我不走在这里陪你。”
得到庄拙言的回答,沈书砚似乎才放心一些。
她像是在跟庄拙言解释,又像是自言自语,“我就是不想睡觉了,又想有人跟我聊聊天。”
“行,你想聊什么?我刚跟周尤聊了快一个小时,感觉他现在是真的想明白了,还开玩笑说以后等你跟贺山南的婚礼,去当伴郎。”
沈书砚想了一下那样的画面,就觉得挺诡异的。
“还是算了吧。”免得招人非议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跟贺山南打算什么时候复婚啊?戒指都戴上了,总归得定一个婚期吧。”庄拙言是会聊天的,也的确会转移话题。
瞧着沈书砚心不在焉的,就跟她天南地北地扯。
沈书砚想了一下,跟庄拙言说:“我其实还真想过,只不过今年的植树节已经过了。”
“为什么要挑在植树节?”庄拙言怎么都觉得应该是晴人节啊,或者是一些有特殊含义的日子。
沈书砚回:“因为,贺山南大概已经长成了一棵大树。”
“嗯?”庄拙言一脸迷惑,明明沈书砚说的是中文,每一个字她都认识。
可偏偏就是,她听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