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送了。皇后,刚才朕所言,保密。”男子大步离开。
待那道沉稳脚步声消失后,甘采柔duang的一声,一屁股跌坐回贵妃椅,瞪着眼睛,胸口剧烈起伏,绯色从耳后蔓延,飞速染红白皙耳朵。
……
四月末,有新消息传入大越。
南桑使臣团一行三十几人,死在距南桑北境线外,距南桑国境仅仅五公里。
大越自然又掀起一番波浪,到处是热议的声音。
除了大越,其余各国风平浪静。
连南桑都没有现出特别反应,似那些人的死无足轻重般。
但嗅觉敏锐的人,已经开始嗅到平静后隐藏的风浪。
隐隐又有风雨欲来之势。
南桑皇宫。
御书房里,闫长空与太上皇相对而坐。
老者身上戾气越发厚重,眼里尽是浓得驱不散的阴冷,“诸国跟流放之地已经连成一气,仗着白彧有克制之法,如今浑将我南桑当成笑话,随意践踏欺辱。不能再等了,动手吧。”
闫长空唇角紧抿,“皇祖父,我们并无必胜把握。”
“那就背水一战!白彧不除,统一大计就要永远搁浅!搁浅还在其次,诸国联手开始在各领域对南桑进来打压,我们退一步,国力就会弱一分!”闫重明眼底冷光闪动,“这个现状若不改变,总有一天,南桑会被诸国真正踩到脚底!”
还有一点。
他老了。
已经等不了了。
一旦他不在了,以空儿的性子,无人在旁施压,他绝不会再往前踏半步!
南桑不能止步于此。
背水一战破釜沉舟,一定要赢!
闫长空看着面前已经隐隐疯魔的老者,手指颤抖,良久后无力闭上眼睛,哑声应话,“一切依皇祖父计划。”23sk。om
……
六月炎夏。
大越南桑交界线。
袁家军营地。
“将军!南桑有异动!”副将冲入主帅营帐,兴奋得眼睛发亮,“境线对面有大军集结!南桑果然贼心不死,又开始伸出触角了!袁家军众将士随时待命,听将军指挥!”
帐中端坐的花发男子站起,即便年近六旬依旧精神矍铄,目光炯炯,浑身铁血气势迫人。
“怎么,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跟南桑打一场?”断刀笑骂。
副将一身豪气,“当年将军特地请缨,带着袁家军驻扎在此,不就是为了盯死南桑群狗吗?可惜过了这么些年,南桑宁肯取道东海跟别国打去,也不肯跟咱对上!我们可是好不容易等到的这机会!袁家军誓死卫国,杀南桑狗!”
“行军打仗忌骄忌躁,”断刀稳声道了句,大掌一伸,“拿境线舆图来!上沙盘!”
“得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