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夭夭,到底是谁欺负你了?你告诉我,我一定会帮你报仇。”南宫恂的眸子里都是担忧。
那一点都不像是在作假。
可是左梧桐真的想不明白,昨晚伤她的人就是他。
他今天怎么就忘记了?还是说,他得了什么怪病?
昨晚的时候,就是发病了?
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得通。
左梧桐下意识的摇头,“没有谁伤害了我,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自己的。”
她慢慢地把掰开他的手,忍着疼把手臂缩回来。
谁料南宫恂猛地扣住她的手腕,一言不发的掀起她的衣袖。
袖子一卷,模糊的血肉伤痕就映入他的瞳孔。
南宫恂的呼吸一顿,“夭夭!”
“怎么会……你的手臂,怎么会……”
南宫恂的脸上尽是心疼。
左梧桐触及他的目光,心中一紧,“阿恂,我没事的。”
“你一定很疼。”南宫恂的眼睛骤然发红,红血丝爬满了整个眼眶。
“我的夭夭,你一定很疼……”
“是谁?到底是谁伤了你?我要杀了他!”
南宫恂的情绪起伏不定,方才平静的眼眸里泛起了火光和波澜,像是有什么要冲破他体内的禁锢。
那个人,就是昨晚的南宫恂。
左梧桐轻轻抓着他的手,“阿恂,我真的是自己弄伤自己的。”
“没有谁……”
他如果真的是得了病,发病的时候才会伤害她,她怎么忍心让清醒的南宫恂来背负这一切的罪责?
南宫恂陷入了深深地自责里,手握紧了成拳头,手背和额头的青筋鼓动了出来。
他仿佛在压抑着体内某种要爆发的情绪,双肩开始大幅度的颤抖,而他的呼吸愈发的喘重。
“阿恂,你怎么了?”左梧桐眼尖的发现了不对劲。
他是又要发病了吗?
“阿恂……”
“阿恂……”
她一担忧地一声一声的叫着他,试图把他从痛苦里唤醒。
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好痛苦,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撕裂。
还不等左梧桐喊人,刚才还温柔的男人一瞬间就变了脸色。
他的眼眶赤红,一伸手就狠狠地就扼制住她重伤的手臂。
他眼底的柔情四散而去,化成了一片暗沉阴鸷的深渊。
那种冷冽森寒的死亡气息,萦绕在他的身体四周。
他又发病了!
“叫什么?你给我闭嘴,痛你也给我忍着!你这个女人真的是讨厌恶心。”
南宫恂眸子阴狠,“你一点都没有那个小哑巴听话!”
小哑巴。
提到小哑巴,南宫恂阴沉的眸光恍惚破开了一缕明媚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