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醒来时身上都黏出一身的薄汗,再看身子,脸贴着脸,腿靠着腿,紧密无间。
贺一容先是迷迷瞪瞪看着聂祯一会儿,记忆才捡起来。
娇羞一笑把脸拱入聂祯胸前:“还以为是做梦。”
是贺毅林先发现聂祯脖子上的痕迹,他皱着眉看了许久。
徐名度也跟着他的眼神看过来。
虽然贺一容用了粉底细细涂过一层,也遮不掉那明显的红印。
只是过了一夜,那红不成片,变成十几个细细密密的小红点。
徐名度“哎呀”了一声,不好意思道:“我们家靠着玄武湖,潮湿了不免蚊虫多。”
他叫阿姨拿来常备的涂抹药:“只是你这印子奇怪,不像蚊子,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叮了。”
徐夫人听到声音过来,拉过聂祯在光下仔细瞧着,聂祯有些推却,但被徐夫人轻拍一下胳膊,像母亲拍打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,他恍了神。
“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咬了,昨晚没睡好吧?”
聂祯低了头,眼睫垂下,藏住一瞬的情绪。
继而笑着:“是有些没睡好。”
隔着人,眼神轻轻落在贺一容身上。
她冲他皱皱鼻头,飞也似的躲去厨房。
天气变化的快,眨眼间外面就黑云压城,风呼呼地刮过。
徐知度从外面回来:“不巧了要有雷暴,今天一天的计划都行不通了。”
徐知度本来安排了带聂祯和贺毅林逛逛几个红色景点,贺一容眼尖地瞥见贺毅林的嘴角歪了歪,他肯定暗自庆幸呢。贺一容昂着脖子:“雷暴怎么了,正好人少。”
一听这话贺毅林冷了脸,徐名度笑了,睨着贺一容:“也不知道谁从小最怕打雷最讨厌下雨的。”
聂祯突然就想起之前有一次暴雨,贺一容撑着伞走向他。
他知道她喜欢看烟花棒,却不知道她讨厌下雨。
贺毅林头歪向聂祯,小声道:“小容蔫坏的,她明知道我不想去逛那些。”
聂祯点头:“嗯,是你家的人。”
离得近,贺毅林的视线又一次被聂祯脖子上的红痕吸引。
“你这……”
聂祯不自然地转了转身子,手摸上那里:“没事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碰上贺毅林一副窥得天机的神秘表情,他截住了话头,以不变应万变。
“怎么像小姑娘似的,虫子咬了就咬了,你还涂个粉盖住。”
说完,贺毅林嫌弃地坐远了。
聂祯轻咳一声又坐过去: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经验不少?”
轮到贺毅林的表情不自然起来。
徐名度抬出一箱子东西:“来来来,出不去了玩游戏,正好人多。”
贺毅林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还没来得及说话,贺一容就手指着他:“你别想跑,别说你困了,你一天睡三四个小时就睡饱了的人。”
想好的理由已经被她戳穿,手也被聂祯按住。
那边徐名度张罗着,贺毅林把不满都发泄到聂祯身上:“小容是跟你学坏的,我家没这样的。”
徐名度要玩诈金花,聂祯贺毅林没玩过,贺一容兴冲冲地要教他们。
她低头理着牌:“豹子最大,同花顺第二,然后是同花,顺子,对子和杂牌,一人三张牌,比大小,你小牌可以装大牌,把其他人吓得下场……”
规则简单,贺一容解释的虽然不全,聂祯和贺毅林的脑子也一听就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