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则简单,贺一容解释的虽然不全,聂祯和贺毅林的脑子也一听就会。
徐名度说先不算筹码玩一局当试水,让两人熟练一下。
贺一容抓到牌跟了两轮,就灰突突下场了,嘟囔着:“你们牌都这么大吗?”
第三轮贺毅林和徐名度比了下牌,贺毅林也下场了。
徐知度见此摇摇头:“不和你们玩了。”
也撂下了牌。
贺一容“哼”一声:“大表哥肯定又装大牌呢,你最会了。”
徐知度笑笑,不置可否。
剩聂祯和徐名度两人厮杀,三轮过去两人都不先认怂,徐名度又翻了番,聂祯神色不动,继续更上。
徐名度叹口气撩下了牌:“你不会是豹子吧?豹子可是要吃喜钱的。”
试水局却是聂祯这个新手赢了,贺一容好奇,非要看他的牌。
徐名度拦着:“唉,小容你知道规矩的,结束了也不能看牌。”
她撇撇嘴撒了手,趁徐名度洗牌的时候拉拉聂祯衣摆:“真的是豹子啊?”
聂祯轻咳一声,手抵住嘴巴作遮掩:“5,9,K。”
贺一容大惊失色,又意识到会被人发现,夸张得大声道:“哇!”
徐知度拍手笑道:“看来聂祯真是豹子,幸好我下场早,不像名度那样愣头青。”
试水局结束,几人围坐一团玩筹码。
贺一容最胆小,被人的气势一吓就早早下场,除了真靠运气拿到的几次大牌,其他场几乎全是输,最后输得最惨。
贺毅林稳妥,不冒进也不胆小,算下来不输不赢。
徐名度见好就收,徐知度喜欢厮杀的快感,常常留到最后一轮和人pk,或输或赢,都是大的数字。
聂祯最让人摸不着头脑,一会儿杂牌充大牌,一会儿又是小心翼翼,东一出西一出的赢得最多。
贺毅林上了瘾,非要玩到翻盘,几人吵吵嚷嚷的,连外面暴雨已停也没注意。
徐夫人从外面推了门进来,开了灯,他们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脑子才随着灯亮沉静下来。
“又是名度带你们不学好,小容七八岁时候你就教她这些。”
徐名度边洗着牌边笑:“七八岁就学会了也没用,每次都输得最惨。”
徐夫人招手:“小容,来,别和他们玩了,你妈妈坟前的花肯定被雨打坏了,得去换两盆新的,你来。”
贺一容应了一声,记忆被拉长。
最开始的时候,是外公在妈妈坟前垦了地,种了一圈的花。一到下雨天,就带着贺一容去用塑料布把花给罩上。
贺一容小时候不懂事,只觉得穿着雨衣雨鞋,在下雨天出去踩水很好玩。
再后来外公也去了,再也没人冒着雨去给花盖塑料布。
舅舅舅妈也不会侍弄花花朵朵,干脆就摆了花盆在坟前,定期浇水施肥,死了就换一盆新的,倒也省事。
她对妈妈没有记忆,只是从外公舅舅的口中知道她很喜欢花,不像别人那样有钟爱的一种,她是玫瑰月季百合郁金香绣球,什么都喜欢。
舅舅总说她不仅长得像妈妈,爱好也像,妈妈喜欢花,她喜欢香水,都是爱香的。
大概是她沉默的时间太长,在别人眼中像是想念妈妈的样子。
徐名度收了牌,故意大声嚷嚷:“不玩了不玩了,再输下去我就要金盆洗手了。”
他们都是席地而坐,贺一容的手撑在身侧。
聂祯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,悄悄挠挠她的手心。
她转过脸去,抿嘴一笑:“等会儿找我妈妈照片给你看,外公和舅舅说我长得可像妈妈了。”
贺毅林不动声色地皱皱眉,心想她对着聂祯倒是比他这个亲哥哥还亲近些。
开车半小时的路程,只贺毅林聂祯和贺一容一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