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会给我讲充满传奇色彩的历史故事,还会给我讲宇宙、讲文艺复兴、讲她自己养的那只瘸腿小狗。
小狗虽然瘸着腿跑很慢,可是它能够大口吃饭,还会在院子里叼球玩儿。我下班回到家的时候,他会甩着果冻一样的软耳朵朝我跑过来,小狗是世界上最治愈的小动物了!
我也喜欢小狗,点头:对,没有小狗地球转不了。
秋,劳拉医生说,你也是,要好好吃饭,开心一点。
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东方姑娘,任何让你哭泣的人都会被上帝惩罚的。
我鼻子一下子就酸了。
后来我每次去劳拉医生的诊室,都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,我不是去治疗,只是去见一个很会聊天的朋友。
谢沅也是在诊室里遇见的。
劳拉医生是他的婶婶,平时他们并不怎么联系。很偶尔的一次,他开车经过这里,给劳拉医生送一套刚拍下来的红宝石项链。
那时候劳拉医生刚好去了卫生间,我在窗边观察劳拉医生养的那盆含羞草。
谢沅站在门口,敲了敲门框。
我一回头,和这个穿着西装的年轻帅气的青年相对。
他好像愣住了,一个字都不说,只会拿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傻乎乎地瞧着我。
我的手碰到了含羞草,含羞草紧紧闭合了叶子。
秦默伫立良久,才重新哑着声音问:那我们两个……还有转圜的余地吗?
我很轻地摇了摇头。
他像瞬间老了,弯着脊背踉踉跄跄离开。
晚上八点多钟,我手机响了。
我本以为是谢沅,因为这几天他总是晚上给我打电话。
等接起来才发现是个不熟悉的声音。
丁秋意吗?秦默喝醉了,一直喊你,你能来接他一下吗?
我说:我去接他不合适,我已经结婚了。
而且如果没有人陪着,我晚上不太敢出门。
电话另一端,秦默已经吵吵嚷嚷地抢过手机,哭着对我说:秋秋,别离开我……求你了……
我挂断了电话。
没多久,电话又响了。
这次是谢沅。
谢沅在那头很开心地说:明天我回国。
需要我去接吗?
不需要,但是需要你在家等我。
我爸妈都在家哦,你来的话,记得穿厚一点。
嗯?怎么说?
有的人,连哄着女孩子结婚之前都不先拜访一下人家父母的,要是本人在这里,一定会被我爸狠狠揍一顿。
谢沅失笑。
是我考虑不周。我很快就负荆请罪去,老婆帮我在岳父面前说说好话,好不好?
那你要早点到才可以。我说,谢沅,我会一直在家里等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