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凛就算不做什么,站在那里,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嘲讽。
其实不管是他,还是另外一个人格,都是讨厌南宫凛的。
只是那个人格比较擅长演戏,装得倒像是一个好哥哥。
可他,最清楚那个人格心理的妒忌和阴暗面的。
可以说,他就是那个人格的另外一面。
“那七弟可要好好享受美人。”
南宫恂目光里带着蔑视和嘲弄,话说完,他就转身捡起了地上染血的剑,慢慢地走了。
南宫凛注视着他,过了良久,他迷离的眸子恢复成清明。
他突地一笑,放肆的抚掌大笑。
“真是有意思。”
“真的是太有意思了。”
他总觉得,刹门的情报组织就快要找到真相了。
不管他说什么,南宫恂都再也听不到了。
他回了自己的清和宫,找出了张干净的帕子,坐在昏暗的烛光下。
他用帕子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染血的剑。
里里外外,都擦拭得那般的干净。
慢慢地,一块帕子就变得血迹污污。
眼角余光扫到了案牍上的画卷,画卷被宫女捡起来了,如今平整铺在他面前。
他看着褪色的画卷,冷冷一笑,“小猎物。”
“你可真是可怜呢。”
他鬼魅地笑着,半响,指尖碾过染血的帕子。
最后。
他沾染血迹的指尖则狠狠地按到了画卷上人影的眉心中间。
“真是可惜,还没听到你的琵琶呢。”
“你跟错了主人,你落到这样的结局你怪不得别人。”
“你闻到了吗?这是你仇人的血呢,你兴奋吗?”
看在你是我第一个猎物的份上,我帮你报仇啊。
你入我梦里吧。
给我再弹一曲琵琶。
他听过她的琵琶,人间难得几回闻。
只可惜,就那么一次呢。
真是烦,他还得去凤鸣宫见那个讨人厌的女人。
南宫恂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凤鸣宫。
左梧桐疲累了一天,再加上伤口发作,她早就沉沉睡去了。
南宫恂不来,她睡得十分的安慰。
后半夜的时候,她做了一个梦。
梦到了一条吐着红信子的大蟒蛇,在梦里追着她跑。
她拼命地跑,跑啊。
她身体失重要,整个人都摔下了悬崖。
“啊!”她猛地从梦中惊醒,直挺挺的坐了起来。
一睁开眼,就看到了一双阴鸷的眼睛。
他不声不响的坐在床边,死死的盯着她。
左梧桐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。
他又回来了?
不等左梧桐说话,南宫恂一掌钳住她的肩膀,把她从床榻上拖下去。
临门又是一脚,直接把她踹下了床。
左梧桐狼狈地摔倒在地,半天都爬不起来。
“从今以后,你跪着侍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