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恂冰冷的声音像铁锤一样,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到她的耳膜里。
左梧桐抬起惨白的脸,不可置信的望着一脸恶意的南宫恂。
她居然以后要跪着侍寝?
南宫恂收回目光,径直就那样躺下去。
他的声音再度传来,“以后只要我来凤鸣宫,你就都给我跪在床边。”
“想要我宠幸你?做梦!”
他才不想碰这个讨人厌的女人。
左梧桐动了动嘴唇,本来想要说什么,但最终无力的闭上嘴。
她忍着手臂的疼痛,挪到一边,跪坐在了床榻边。
这个疯子。
这就是一个疯子。
她是要惜命的,自然不敢去惹这个疯子。
但是这么跪一晚上,长此以往下去,她的膝盖必定是要废掉的。
南宫恂没一会就睡了过去,绵长的呼吸声传来,左梧桐也开始打瞌睡了。
她能不累吗?不累才怪。
她现在真的是讨厌死了这个南宫恂,和她之前十一岁遇见到的那个人一样,都是心理扭曲的疯子和魔鬼。
不过,这个南宫恂比那少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更狠毒!更无情!
不过她不怪南宫恂,他只是得了很奇怪得病而已,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白日里出现得南宫恂还是对人很好得,她现在无比得希望这漫长地黑夜快些过去。
她只能咬着牙捱过去。
另外一边。
摄政王引着受伤的燕祯到了一处寝宫,又立刻宣了太医来给燕祯诊治。
因为燕祯是北唐的皇帝,再加上他的皇后还是莫柔儿的女儿,于是摄政王待燕祯格外的亲和。
那样的礼待或许也有国家之家的考虑,但更多的却是他发自内心的好。
摄政王觉得,霓凰如果是莫柔儿和他的女儿,那这燕祯也算是他的女婿了。
如果霓凰不是,但霓凰是莫柔儿的女儿。
他不会亏待和她有关的任何亲人。
雅宁宫内,烛火摇曳。
燕祯躺在床榻上,胸腔微微的起伏着。
他的眉眼很是苍白,几乎没有任何一丝血色。
摄政王在一边沉声道:“燕皇,此事是我们楚国招待不周……”
摄政王打算为南宫恂解释几句。
可燕祯却慢慢地睁开了眼,声音沙哑地说:“不碍事。”
“楚皇已经说了是切磋,是朕技不如人。”
燕祯淡淡地说着,浑身都是疲态的气息。
他怎么会技不如人?
哪怕失去了内力,哪怕断了一只手,可他还是会武功招式的。
南宫恂的武功并不好,那一剑他是可以躲开的。
他只是……
从南宫恂的嘴里听到了那样震撼人心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