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南宫恂的嘴里听到了那样震撼人心的名字。
所以他一瞬间就僵在那里,忘记了躲避。
只是很茫然地望着南宫恂,想要问问他。
阿左在哪里?
如果他的阿左还活着,那他的阿左在哪里?
他真的好想她。
“燕皇受伤了,这段时间就留在雅宁宫好好休息。”摄政王愣了一瞬,也没想到燕祯居然如此的好说话。
“多谢摄政王。”燕祯点了点头,声音低不可闻。
他实在是很累,本来身体就元气大伤了,如今又被南宫恂刺了一剑。
他现在只想一个人睡一觉。
也许,睡着了他就会梦到他的阿左。
一想到这个名字,他心口那里就缓慢地撕裂,疼得钻心。
阿左一定恨死了他,所以半年了,整整半年了。
她从不肯入他的梦里。
他见不到她了,他只想做梦的时候可以梦到她。
但这对于他来说,都像是天大的奢望。
眼眶渐渐发热,胸口的疼痛慢慢地淹没了他。
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。
一眨眼,眼眶里的湿热被逼退。
他再望向这个摄政王,竟觉得他和阿左有些肖似。
他一定是疯了。
眼前这个人可是一个男人,而且还是和左梧桐没什么关系的人。
他看谁都像他逝去的阿左。
他病了吧。
还病得不轻……
摄政王本来还想顺口提一下左霓凰,看燕祯神色如此虚弱,他就歇了这心思,转身出了雅宁宫。
摄政王一走。
雅宁宫的空气便沉寂了。
十七无声无息的候在一边,像一道影子融在烛光里。
燕祯背靠着床榻,淡色的帷幔垂落而下,柔软的纱拂过他的指尖。
他猛地张开了手指,一把用力的攥住了轻柔的帷幔。
他的动作那样的用力,骨节都开始发白了。
他还是不肯松开。
仿佛,这柔软的帷幔就像女人的手指,在轻抚他的脸。
仿佛有人在他的耳边,一声一声的呢喃。
‘阿祯。’
他的眼睛瞬间就变得猩红,一根一根的红血丝像线一样缠在他的眼球里。
十七看不过去了,小声地问候,“主子,您没事吧?”
“十七。”燕祯的眸子里尽是剧痛。
“属下在。”
过了一会,燕祯这才哽声道:“你觉得……阿左是不是真的没有死?”